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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的大瓜老

发布时间:2013-04-25 08:45作者:

大瓜老是我的远房堂叔,去世己有二十多年了。多少年来,每当我回眸往事的时候,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。

在我们老家,大瓜老与我的父亲是同辈人。他因小名叫大瓜子,按周氏家族的规矩,应该尊称为“老”,所以,我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把大瓜子叫“大瓜老”了。我的印象中,只记得“大瓜老”家比全队的人都穷,吃得不好,住的不好,穿的破烂。由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,他的母亲,那个我叫曹婆的老人,一对眉毛好像从来没有舒展过。

那时,我还幼小,三、四岁的样子,大瓜老己是个细麻寥条的小伙子了。我常常看见他的大脑袋总是剃的光亮光亮的,像个胡芦;一对硕大的耳朵紧贴两颊;浓眉大眼,白多黑少;开口说话,脑袋总是癫拉的样子。一年四季好像赤脚的时候居多;衣裳嘛,老穿一件曹婆用手工针线缝制的靛蓝土布对门襟褂子,裤子膝盖和屁股上总是镶嵌着颜色各异的补巴,分外刺眼。有时,屁股补巴边缘的针线掺缝了,走起路来呼闪呼闪的,极像日本鬼子帽沿两边的帘子,每当这时,总会招来一些鄙夷的目光。我虽然不懂事,但能从人们待他的神态中,隐隐约约感觉出他是我们生产队上最没面子的人。以至临近30岁了,还没有人上门提亲,为此,他的母亲极为伤感。说来奇怪,也许是缘份吧,我因为喜欢听他说淡话*,听的懂或听不懂的,都喜欢凑在一块听,时间长了,使我们两个本不是亲叔伯的人,关系反比亲叔伯还要好。记得那时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我都8岁了,心智还特别的愚笨,任凭上课如何专心听讲,就是把算术这门功课学不好。以至升入二年级了,还是不会计算减法。一次,担任我们生产队会计的堂哥即兴给我出了几道加减计算题,顿时把我急得抓耳挠腮,手足无措,末了结果,自是糟得一塌糊涂。堂哥不客气地对我妈说:“娘,我这老弟头脑太昏,将来肯定不是个念书的材料!”当时大瓜老就与堂哥争执起来:“我敢与你娃子打个赌,这个娃将来念不成书,我倒爬咱们联合大队!”从此,堂哥与他的关系就隔阂起来了。

后来,我稍大了些,家境状况迫使我不得不一边上学,一边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,疲惫之中的我常常仰望天空,迷茫无奈。我曾悲观地对大瓜老说,老啊,我这个样子,以后肯定不如你,不是别人说,恐怕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啊!大瓜老拍着我的肩,鼓励我说:“你甭这么想,我看队上这些娃们中就数你有出息,我是不会看错人的!”从此,我就开始发奋读书。学校在长枪铺,离家比较远,常常是一天的饭放在晚上一次吃,这也为我以后的胃病埋下了祸根。说来奇怪,饿着学习,成绩却异常的突飞猛进。第二年,我报名参加了在安康县解放路中学(即现在的安康中学初中部)的高考,如愿以偿金榜题名。从此,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。这其中,又有谁能知道,大瓜老对我的鼓励和教导呢!

著名作家柳青曾在《创业史》中告诉人们:“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,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,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。” 大瓜老难道不是在我人生的“紧要处”,给我感悟,给我启迪,给我力量的恩人和贵人吗?

贫困潦倒、无儿无女、孤寂病逝的大瓜老,你可知道,在你走后的二十多年间,我无时无刻地都在深深地怀念着你,你的音容笑貌,你的善良幽默将永远活在我的心中!

注释:*淡话:安康市汉滨区少官路一带方言,即讲故事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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