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山水,一段风月, 得益于秦、蜀、楚三地山光水色之灵气的聚集,镇坪的山与水蕴含了太多的人文气息,品味这里发生过的历史,欣赏的是美景,谈论的是文化,陶冶的是性情。
一记衣着
在这片三地交接之处,有“女子夸富比衣俏”的层次井然,颜色分明的陕味服装;有“俗尚检朴”,“无一切奢靡之风”,“男女作苦与共,俗不尚衣冠”的重庆味;更有带着土家风味的湖北服装。虽然这里各种特色服装争相辉映,但是却没有阻挡人们追求更潮流时尚的心,除了特色服装,各种流行衣物也是争相入目。这里的女人们则爱好唱歌、跳舞,她们唱和跳的时候让小河的溪唱噎喉,让婆娑的绿树含羞,让山上的花儿逊色,让匆忙的路人都停车驻足观赏留恋。
二记食物
在这里有名的要数油洋芋、炖腊肉和盐背子面面饭了,洋芋、香菇、木耳、竹笋、黄丝菌全是山民们自产正宗的无污染的绿色山珍。陕西人家的腊肉丝酸菜面、渝帅酒家的火锅、楚地留香里的武昌鱼,方圆几里之内,便能让你饱尝三地特色美味。然而“镇坪腊肉”却在这里成就了一种自己的文化品牌。腊肉几乎是每家每户在大年三十的团圆饭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肴。只要冬日一到,家家户户的凉台上、院子里就会悬挂起烟裹油浸的一串串腊肉。整个腊月,黝腊肉的炊烟不会停熄,直到腊肉被厚厚地涂上一层黝黑的烟垢,有晶亮的油汁从烟垢中渗出,一滴滴落到地面上,此时腊肉才算熏成,就品相而言,那种抢目的嫣红,就是腊肉红;那种夺人胃壁的腊香,就是松木丝状的肉质的芳香。它一反先前满碗的油混,代之以肥而不腻与清新的靓汤,同竹笋、土豆、鲜蘑与鱼腥草根为伍,是镇坪人食文化的一道风景,不光给人留下了珍肴的耐嚼与回味,而且保持了我们这个民族饮食文明的个性习惯。
三记建筑
在镇坪县,我了解到:他们的理想人居是三分之一住新村,三分之一住集镇,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口住在县城。其实,县城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万人口。他们将先前不足百米的老城改造出来,依了原有的山形水势,将房子建得象蜂巢一样紧密,每一座楼房都像站立的人群在作立正的排列,他们两脚并拢就成了街道,他们两臂在胸前抱起就成了二楼以上突出的阳台。以至于形成了街道的底端可以对开车辆,而街道的上空却几乎可以递烟点火与握手言欢。我刚开始一直很纳闷的是周围那么多空地,这边的人们还是要住的这么紧凑,难道是一种风俗。慢慢的接触之中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,这确实是一种流传已久的“风俗”,为了给河流让路,不损坏树木的家,人们愿意住的紧凑,这样能更好的善待这片自然。
四记旅游
我看见许多到镇坪旅游的人,都很像是从浑水里游过来鱼群,一下子游进了异常清洁的水域。他们两眼放光,两腿矫健,两手扶在桥栏上时,先看南江河里的水,竟然看见了水下鱼群都是冲着他们笑的;后来转身仰望环城皆山的天盖,天蓝湛蓝湛的,仿佛是梦中的海洋,几朵白云淡淡的,却异常素净,就像在大海飘动的叶叶白帆。清风涤荡着你的肺腑,高天、淡云、远山、近树、鸟鸣、幕天席地,一曲悠远的天籁在你的心底升起,拨动你的心音。
五记镇坪人
热情好客勤劳善良的镇坪人,是我接触过的各地人中最重情狭义的。他们淳朴温婉而透着灵性,内敛含蓄而不乏爽朗。而镇坪女子更是至真至诚,她们大多厨艺超凡,而且很会劝酒,一上酒桌,就一改平日的腼腆和羞涩,异常活跃起来,异常豪侠起来,这也许算是镇坪的一大特色吧。在镇坪,赏过美景,端上蜂蜜酒,在镇坪女子哄哄闹闹的劝酒声中渐渐沉醉,不知不觉,就云里雾里,话题就多了起来,文化、地缘、历史、风情、掌故、传说、往事、人生、追求、梦想,都象是正在我们身旁悄然流淌的南江河水一样,汩汩而出,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,毋需准备,不要腹稿,更不用粉饰辞藻、雕琢字句,浅斟慢酌、细饮小呷,感受如香榭丽舍大街、威尼斯水巷般的浪漫情调,是一种久违了的乐趣和情怀。
这就是那个绿色的镇坪,带着大巴山特有的气质和品质,在孕育着镇坪人的生命的同时,也被质朴的山里人赋予了更加厚重包容的禀赋和人文精神,使她一路穿行于历史的浩淼烟云雾霭中,走到今天,走进未来,走出巴山,奔向更为广阔的云水海天。